曾经被女性同僚们私下里称赞为地狱天使的无限枪制,在将最后的左轮子弹送到斩岛左胸当中的时候,下腹一凉,是被金切穿透了。
鬼化的狱卒额上沁出几颗汗珠,血红的瞳瞠得濒死恶狼一般,张着嘴喉里发出兽的怒吼,尖锐犬牙露着像是要在魂散前最后从昔日亲友臂上撕下块肉。于是他藏青眼眸泛了点波澜,金切刀刃在皮肉中一走动,又旋转了一圈,才终于静下来了。
看着佐疫一双眸子重又归回静谧温和的水色时,他却蓦地有些后悔。
兴许,还能再回去呢?
但是对方真正冷去的身体轻轻悄悄地回他一句话,不能啦。
上司已经踏着血污的草地来了。災藤俯身同躲闪不及被佐疫那散弹枪射成半个筛子、倚住树干休憩的木舌说了几句话,便踱至他身边。
辛苦了。
斩岛面上也溅了半脸血污,还是一板一眼地点头回应,又后知后觉地感到枪手最后一击处开始发痛。
想来,应当是很累了。
那便回去休息吧。